在迫使买家在该国建立精炼厂后,印度尼西亚的镍出口价值在五年内飙升了十倍。现在,这个东南亚最大的经济体计划利用该蓝图,通过加工从铜到鱼的各种产品,使该国跻身高收入经济体行列。
目标是到 2045 年人均 GDP 翻一番,达到 10,000 美元,这将使印度尼西亚接近世界银行的高收入门槛。与此同时,这种转变将在其最富有和人口最多的岛屿爪哇岛之外创造新的增长中心。
“我们正在使用镍作为原型,”投资部长 Bahlil Lahadalia 说。“这很愚蠢。我们有原材料,但我们把它卖到海外提炼,然后再进口回来。我们把大脑丢在哪里了?”
总统佐科维多多指出了中国台湾和韩国的经济模式,这两地是为数不多的两个通过建立制造业和提高生产力成功摆脱所谓的中等收入陷阱。几十年来,印度尼西亚一直依赖原材料出口——这种经济战略容易出现所谓的资源诅咒,即矿产资源丰富的国家在繁荣时期吸引矿业投资,但在大宗商品价格暴跌时遭受损失。
更多陆上加工的新路线图将从今年的石油和天然气开始,然后是渔业。未来,印度尼西亚将只出口精炼棕榈油、椰子产品、木材、海藻甚至盐。政府估计,这一举措可能会吸引 5450 亿美元的投资——大约是该国目前名义 GDP 的一半。
“我们过去常常通过数字来推销印度尼西亚的故事:2.8 亿人、数千个岛屿等等。那是在宣传历史,而不是投资,”拉哈达利亚说。“现在我们告诉他们:‘你想要什么行业?这是你可以做的,这是你可以做的地方。'”
投资部公布了一份可供投资者选择的项目清单,其中包括预期回报率、盈亏平衡时间表和可用的国家激励措施。例如,它包括位于苏拉威西中部的价值 498 亿卢比(330 万美元)的可可豆工厂,提供 22% 的回报,或位于东爪哇的价值 11.3 亿美元的铜精炼厂,预期回报率为 16%。
有迹象表明该政策可能奏效。该国去年创下有史以来最大的贸易顺差,投资增长 44%,达到创纪录的 800 亿美元,主要是在爪哇以外的岛屿上发现的镍和铜。
在北马鲁古省,去年对镍精炼的投资使该省的经济增长了 29%。
“几十年来,公司一直在那里开采镍,但直到现在我们才看到这种大规模增长,”Lahadalia 说。“随着增长,就业也随之而来。人们不必再去 Java 寻找好工作。”
在该国最贫穷的省份之一西巴布亚,正在建设工厂,将天然气转化为甲醇、尿素和氨,用作肥料。在整个群岛,正在建立工厂来加工和包装金枪鱼和虾,以供消费者使用,而不是将渔获物运送到泰国或越南的工厂。
尽管如此,印度尼西亚的镍暴利部分是由于电动汽车电池产量增加以及伦敦金属交易所臭名昭着的空头轧空等因素导致全球需求突然激增,这使印度尼西亚拥有强大的议价能力来迫使矿商建造冶炼厂。还有一些问题是,政府将如何将数十亿美元的冶炼厂投资转化为更广泛的技术投资和高技能工作岗位,从而提高整体生产力。
也存在法律风险。世界贸易组织最近裁定支持欧盟对镍矿出口禁令的抗议。佐科维发誓要对裁决提出上诉,并拒绝改变他的政策。
尽管印度尼西亚迄今为止一直依靠出口禁令来迫使企业在当地建设下游设施,但政府表示现在希望采取更温和的方式,逐步取消对低精炼产品的激励措施。对于镍,这意味着不再为生产镍含量低于 40% 的产品的冶炼厂提供免税期,因为政府推动至少 70%-80%。
“但我们不会等,”拉哈达利亚说。“如果我们说行业需要在我们停止出口之前做好准备,那将需要很长时间,而且我们会得到同样的老借口。”
自 1970 年代以来,铜业巨头 Freeport-McMoRan Inc. 的当地子公司一直在开采世界上最大的铜和金矿床之一,精矿出口将在今年年底停止,届时需要新建冶炼厂跑步,他补充道。
Lahadalia 相信明年 2 月的选举不会影响下游战略,届时佐科维必须在第二个任期结束后卸任。他说,随着冶炼厂和工厂的建设,这种转变已经锁定在经济中。
“此外,任何扭转这一局面的人都会被嘲笑,”他说。“我们已经完成了一半。我们为什么要回去?”